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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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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安吾的看護下夏油傑沒有被森鷗外抄老家, 每當他迷迷瞪瞪差點說出點什麽時,安吾就咳嗽,或者以其他形式提示, 到最後森鷗外都幽怨地看著他, 小聲抱怨:“看得也太緊了吧, 阪口。”

森鷗外跟阪口安吾的關系還沒好到能互相稱名字的那步,他們也永遠不會到那地步, 哪怕是此時的親昵,都只是森鷗外的手段,讓他顯得脫離港口黑/手/黨boss與平安京時代大陰陽師的身份, 更加平易近人。

這政策是切實有效的,他讓夏油傑在一定程度上放下警惕心, 不用看平安時代老怪物的眼神來看他,而將他當作一個和藹可親的黑/手/黨首領?

這又有點偏激, 夏油傑已經充分意識到森鷗外是老狐貍了。

這頓飯結束後, 夏油傑跟阪口安吾回到東京,阪口安吾問夏油傑, 需不需要自己帶他一程,夏油傑說不了,我乘咒靈回去。

他乘著咒靈在天上飛, 可能是他飛得不夠高, 手機還有信號,半空中風呼啦啦吹著,夏油傑用手捂著手機, 他手上凝結一團咒力, 可破開風。

他又是給五條悟打電話的, 五條悟捕捉到冽冽的風聲道:“什麽嘛, 傑,又在天上給我打電話。”

夏油傑一聽他的聲音嘴角就抽搐,他吐槽道:“你自己都能飛到天上。”言下之意,怎麽能嫌棄自己呢?

五條悟不爽地切了一聲。

夏油傑趕緊扯回正題道:“我今天見過森鷗外了。”

“啊。”五條悟一拍腦袋,“不愧是你啊,傑,動作真快。”

他問夏油傑:“你覺得他是怎樣的人。”

夏油傑想了會兒說:“是個……與我想象中不一樣的人。”他進一步解釋,“本以為他身上會有古意,接觸下來發現異常現代。”

五條悟說:“是吧是吧,我也是這麽想的。”

“啊!”夏油傑皺著眉頭道,“你已經見過森鷗外了?”

五條悟說:“當然咯,我們可是摯友啊,你想的我肯定想到啦。”

“我們的心意是相通的,傑。”

也不知道是不是夏油傑的思想被汙染後充滿了黃色廢料,他在聽見五條悟說心意相通時內心接了下一句話,即所以我們看上了相同的男人。

在意識到自己想了什麽後,夏油傑猛地甩頭,仿佛這樣就能把黃色廢料甩出去,他半是抱怨道:“如果你說了,我或許就不會去看森鷗外。”他一向相信五條悟的判斷。

五條悟反駁道:“你也沒問我啊。”

跟他對話時,夏油傑時常產生自己在跟肆無忌憚貓科動物對話的錯覺,他按了兩記眉心說出自己的判斷。

“他像是現代的政客,那些老狐貍。”夏油傑說,“或許政客無論在什麽年代都是一樣的,總之他適應得很好,讓人看不出任何端倪。”

“某種意義上,這才令人恐懼。”

五條悟卻說:“他都能追著羂索轉世了,肯定能適應我們的時代。”

夏油傑最後下定論道:“總之,先觀察著吧,他並非善類。”

“傑。”在短暫的沈默後五條悟忽然開口了。

“怎麽?”

五條悟沈思道:“艷壓的衣服,準備好了嗎?”

夏油傑:“……”

你腦袋裏是真的只有黃色廢料吧!

……

被認為腦中堆滿黃色廢料的五條悟的手邊放著一本手劄,其陳舊的外殼足以讓任何進屋為他打掃的五條家侍從大驚失色。

他們從未在五條悟房間看見過古本手劄!

天吶,悟大人竟然開始看古籍了?!火星是要撞地球了嗎?他就算學習高等數學都比看古籍來得正常啊!

是的,沒錯,成年的五條悟就是這種人,明明神子時代還在好好學習,進入青春期之後人生中就只有科學跟漫畫了!

這本手劄五條悟已經看完了,因此他甚至不會給其一個眼神,至於其中的內容,就是夏油傑在尋找的,兩面宿儺被封印的全過程。

現代咒術師都知道兩面宿儺是詛咒之王,可再往深了去探究,就沒什麽人知道他是如何成為詛咒之王的了,甚至連他的術式是什麽都沒有流傳下來。

咒術界的人太少了,他們中少有人有空閑梳理過去的歷史,從平安京流傳至今的咒術師故事,無不跟普通人的神話故事聯系在一起,尋常人都知道安倍晴明是大陰陽師,自創了桔梗印,麾下有無數式神,咒術師比普通人多知道的不過是安倍晴明的術式是咒靈操術罷了。

五條悟也沒找到自己老祖宗的手劄下卷,他掏了半天,才找到另一本孤本的影映版,片段記錄了兩面宿儺被封印的過程。

這本手劄的主人是參與兩面宿儺袚除行動的小陰陽師,他在當年應只是名小小的陰陽生,卻因跟隨當世有名的陰陽頭學習而參與此次事件。

“老師並不欲參與此次袚除行動,一是聽聞兩面宿儺兇殘無比,而是不願與殿上人有牽連。”

五條悟先前看手劄看得津津有味,他自動在腦海中翻譯這段話,大概意思就是兩面宿儺在平安京超級兇狠,先後幹掉了不少咒術師,還有過單槍匹馬幹掉一整支軍隊的光輝事跡,讓上位者勃然大怒,終於決定把這一害給清除了。

五條悟看了還點評道:“幹掉武士集團才是重點吧。”

接著往下看,對方終於提到,由於兩面宿儺太過強大,此次袚除需要陰陽寮傾巢而出。

五條悟:也談不上什麽傾巢而出吧,一群老橘子一同出動,絕對會為了爭權奪利打起來吧,聽起來就很危險。

果然,實際上只出動了一半人,而這群人的領頭羊正是森閣下。

看到這五條悟微微挺直後背,來了來了,正菜來了!

·

“交給我?”平安京時代的人都講究風雅,連說話時都要遮住自己蠕動的嘴,森鷗外很適應這裏的種種規矩,也如此說話,外人只能看見他藏在寬大白袖後的一雙眼睛。

那是雙很漂亮的,狐貍似的眼睛。

只聽見他先謝恩,隨後又假惺惺表示這種大事交給我,真是令人惶恐,我一定會竭盡全力雲雲,真是虛假極了。

他的政敵看見他這副做派恨得不行,就差把扇子頭給咬掉了,偏偏在眾人面前還要保持優雅的形象,只能從牙縫中擠出他的祝願道:“你真是心想事成。”

可以說是非常陰陽怪氣了。

一條森繼續陰陽怪氣道:“托福。”

“如果沒有您的幫助,我還達不成夙願。”

陰陽寮的人都知道,自從當年在西日本敗給兩面宿儺後,一條森對宿儺的關註度直線升高,可以說他是全日本最熟悉兩面宿儺的陰陽師。

有人說他後來又曾經嘗試袚除過對方,卻都失敗了。

雖然他們認為一條森是天生的政客,對玩弄權術的喜愛遠高於對袚除咒靈的渴望——他看上去一點也不嫉惡如仇。

可人們又想,對咒術師來說,追求更強大的力量,將有潛力的詛咒師掐死在萌芽中又是另一種天性,倘若一條森能夠成功袚除兩面宿儺,他便為自己清除了仇敵,又在自己效忠的武裝集團前表現一番,這功績會幫他爬得更高,兩廂疊加,他對宿儺的關註又能解釋了。

至於一條森自己則對眼下的情況十分滿意,說實在的,他本人對兩面宿儺真沒什麽惡意,但是為了讓自己的摯友虎杖君不成為兩面宿儺的受肉,努力讓他去死也是應該的吧,而且對森鷗外來說,靠除惡務盡來升職也很劃算。

無論怎麽看都是好買賣。

唯一的問題是……

他臉上照舊掛著狐貍似的笑容。

究竟如何袚除兩面宿儺。

·

“袚除兩面宿儺嗎?”

五條悟換了個姿勢,他看書的姿勢向來不老實,看著看著就半躺在榻榻米上了,他那無處安放的大長腿伸得筆直,一只手托腮,另一只手悠哉悠哉地給裝訂本翻頁。

五條悟認真地思考了下該怎麽袚除詛咒師。

“最一勞永逸的方法當然是來發茈了。”他作思考狀,“一發下去,只要能對準目標,連一根頭發絲都不會剩下,這樣的話當然不會變成詛咒。”

“可詛咒之王,有可能不會被正好轟走哦,而且平安京時代應該沒有像茈那樣的瞬殺手段吧。”他坐起身,是真的有在仔細思考呢!

“這樣的話,如果留下了部分肢體殘軀就很微妙了,畢竟詛咒師的話,哪怕留下一部分的身體都很容易將其稱為依憑,超脫了人類的變成詛咒,說不定會更加強大,如果那樣的話,稍微有些糟糕。”

想想就知道,為了將詛咒師懟死已經耗費心力,自己人死的死傷的傷,此時敵人再突然滿血覆活,肯定會全滅好吧!

最穩妥的方法是……

“封印。”

比起殺死,封印才是對付詛咒之王最好的手段。

但是……

“平安時代中後期,兩面宿儺是被結結實實殺死了對吧,到現在只剩下二十根手指。”

五條悟摸著自己的下巴道,“看起來,他比我常見到的老橘子還要有種多了。”

……

“對堪比鬼神的兩面宿儺,應優先采取封印之法。”

在遙遠的平安京,陰陽頭們之間也爆發了這樣一場爭吵。

一條森堅持:“可是,殿上人應該不想看見封印這樣的結局吧。”

他臉上帶著慣有的傷腦筋的微笑,若讓不熟悉他的人一定會覺得他和藹又好說話,可在場人都知道,這不過是一條森慣常的偽裝罷了,越是知道這男人有多不擇手段,看見這笑容便會對他愈加堤防。

一條森自己也是知道這點的,可他並不吝嗇這樣的笑容來惡心人,他向來認為,虛偽與心狠手辣相結合也會讓人產生畏懼之心。

他微笑道:“平家的大人更不必說,喪失了數千武士,無論對誰來說都是不小的打擊,倘若不送上他的性命,恐怕會引起他們的不滿。”

“說到底在其位謀其職罷了,倘若無法拿出讓人滿意的方案,這場征討又有什麽意義?”

這就是他的想法。

當即就有人發難道:“你是想要置眾多同僚的生命於不顧嗎?”

一條森:“這等指責,何出此言?”

其實在場人都明白,對方認為以己方現在的能力想要沒有損傷地拿下兩面宿儺實在是太難了,如果要做到的話一定要拿無數的人手無數的人命來填,這些人命會成為一條森向上的踏腳石,對他來說只是個冷冰冰的數字。

他的反對者在試圖引導眾人的想法,想要把他們的往同仇敵愾的方向扯,讓他們一同反對森鷗外,並試圖將他塑造為冷冰冰的,不在意他人犧牲的形象。

可一條森卻表示:“安心吧,我會身先士卒拖住兩面宿儺的。”

“在下不才,可若拼上性命,我與他尚有一戰之力,殿下既然將本次袚除行動交給我,我怎能躲在大後方。”

·

五條悟接著翻頁,這段殿上的爭吵由手劄主人的老師親眼所見,又轉述給了學生,老師的意見較為中立,既認同兩面宿儺完成政治任務的說法,又懷疑他們是否能夠對付兩面宿儺。

他並沒有跟兩面宿儺交手過,但平安京內遍地是關於宿儺的流言,人們甚至說他並非人類,而是鬼神,否則也不會有四手兩面。

人是否能與鬼神相爭?多數人持否定態度。

陰陽師見過無數妖魔,有些也能通靈,他們深知兩面宿儺與鬼神無關,甚至不是付喪神,他只是擁有特殊術式與外貌特征的人類罷了,不用過於敬畏。

可他的實力委實太強了些,眼下的陰陽寮除了一條森,竟然無人與他對決過,聽說雲游的大巫女有從他手下僥幸逃生的,卻留下了終身後遺癥。

那是為受人敬仰,戰力頗強的巫女,能將她傷成這樣,兩面宿儺的能力之強已超出眾人想象。

那位巫女還致信與她關系較深的陰陽頭,細致地敘述過兩面宿儺的可怕,對她來說,這人的可怕之處不僅限於他能力的強大,還有他對人命的不屑一顧。

“此人對常人之態度有若鬼神,人在其眼中,恐與螻蟻無甚區別。”

已經不是草菅人命了,是真的沒有將人性命放在心上。

手劄的作者深思熟慮後留下一行文字,大意是說,無畏無懼又有神魔心性的人是毫無弱點的,這樣的人最難斬殺,因為世上的人多有牽掛,有了牽掛,心中就有雜念,就會變弱小。

五條悟嘟囔:“如果這是漫畫一定不賣座,最近更流行因為有了守護之物才會更加強大的說法。”

但你要讓他說,五條悟一定會說,這根本不是心中有沒有牽掛的問題,就是單純的兩面宿儺的level實在是太高了,根本不是普通小蝦米能應付的,三級咒術師再有覺悟也暫時就是三級,是不可能反殺特級的,就是這個道理。

而且吧,無牽無掛的特級咒術師,舉個不那麽恰當的例子,那不就是自己嘛?要是他真的毫無牽掛地想做什麽就做什麽……

他回憶了一下,恐怕會在當年天內理子事件中幹掉盤星教那些人吧,然後徹底走上相反的道路?

倒也不會刻意去毀滅人類,那簡直就是心懷理想的反社會分子好吧,只是無牽無掛便會肆無忌憚。

他摸自己線條優雅的下巴,兩面宿儺也差不多,他應該就百無禁忌?

接著往下看去,手劄主人的地位不高,對森鷗外的具體布局也不大清楚,後面多是些牢騷跟抱怨,他對自己負責的部分也說得零零散散,五條悟仔細看了,發現他是封印大陣的一員,而這封印應該不是針對活人,而是對詛咒的封印。此外他還得到信息,那就是大型封印一條森只準備了一個。

他是認真地準備單殺兩面宿儺。

“認真的?”五條悟怪叫一聲。

“那這家夥,實力很不錯啊。”

……

倒也不是實力很不錯。

連續扮演了太宰治、織田作、阪口安吾後,說一條完全沒進步是不可能的,他不僅有進步,且進步很大。

現在的他,加載了一部分屬於太宰的智謀,安吾的情報分析能力,還有織田作的身手。

可以說,他有敏銳的、殺手的意識。

然而在戰鬥中,光有意識也是不夠的,跟精神必須要同步。

好在森鷗外的身體機能不錯,悟性也高,鍛煉這麽多年後能夠將從織田作身上習得不少東西,一條通過實戰一點一點學習,努力讓自己的變強合理化,最後就達到了名副其實的、現代的特級咒術師等級。

順便一提,文豪野犬世界的人轉移到咒術回戰世界後咒力量都很高,這為他們等級提升打下了堅實的基礎。

不管怎麽說,一條森勉強有了跟兩面宿儺戰鬥一番的實力,當然如果不靠些計謀硬碰硬的話,他肯定是拼不過的。

·

在平安京時代人們的眼中,一條森跟兩面宿儺仿佛是天敵,或者說一條森單方面對兩面宿儺很有意見。

他幾乎是多次去挑釁、蹲點對方。

這很不符合一條森一貫的作風,其他人也沒有辦法解釋他的行為,最後只能表示哪怕是再野心勃勃的政客也有逆鱗,對他來說兩面宿儺有特殊意義。

然而,無論是一條森還是兩面宿儺都很清楚,他們之間沒有任何情誼,什麽對決後的惺惺相惜根本不存在。

一條森對兩面宿儺毫無欣賞之情,他的目的只有一個,就是幹掉他,兩面宿儺也差不多。

·

“封印、封印……”

五條悟接著往後翻看:“找到了。”

可他不愉快地發現,到了最關鍵的地方,在他心中一直逼逼叨叨逼逼叨叨非常喜歡吐槽的陰陽師卻什麽都不說了,可能是太過震撼或者是生與死之間有新的感悟吧。

他只寫:“我們成功了。”

“可森殿,他還好嗎?”

敏銳地發現稱呼從森閣下變成森殿了,這不僅代表著尊敬指數上升,很有可能森鷗外因為袚除兩面宿儺成功而官位上升。

再之後,五條悟就沒怎麽找到跟森鷗外相關的消息了,都是修煉心得,在大概幾個月後、又或者是一年後的記載中對方寫了一首和歌追憶一條森,顯然,人已經不在了。

從對方的只言片語中可看出,一條森很可能是在袚除兩面宿儺的過程中身受重傷,又或者中了什麽詛咒,嚴重到了反轉術式都救不回來的程度。

平安京的咒術師比較強,有人掌握了反轉術式。

這段故事在五條悟的眼中實在沒什麽爆點,就是個普通的咒術師為了袚除咒靈搭上了自己性命的例子,可他又覺得平淡且王道少年漫的情節跟森鷗外現在的人設又很不符,轉世到千年以後,這種操作一般都是意猶未盡、沒有活夠的反派幹的吧?那只老狐貍看著就不像是正派角色啊!

而且,還涉及到了羂索,在他們能查到的森鷗外的人生軌跡中,沒有什麽是跟羂索有關的,也側面證明了腦花有多能茍。

五條悟將手劄一合,以相當狂放的姿勢躺在榻榻米上,很不優雅地睡午覺。

由於他戴著眼罩,沒有人能看出他究竟是睡著了還是沒有睡著。

他閉著眼睛思考:“森鷗外的目的存疑,可無論如何他們定下了嚴密的束縛,在對羂索這件事上,森是堅定的盟友,猜疑還是等到解決羂索之後吧。”

“啊啊啊,所以說,到底要穿什麽上游輪啊!海邊的話,三角比基尼嗎……”

……

很快,豪華游輪起航的日子終於到了,這段時間內,阪口安吾已經跟羂索刷足了熟練度,他很冷酷地將對方當作自己的下屬看待,試圖壓榨盡他的每一滴汁水,羂索因此而倍感欣喜,倘若是安吾柔化了,他才會懷疑自己看走眼、看錯人了,他這毫不留情的行為正是證明了阪口安吾是具有看透人心能力的出色的政治家跟咒術師苗子,跟那些頭腦發熱的咒術師不同,他像自己一樣懂得利益最大化。

羂索:我們是同類!

這讓他也稍稍改變了對阪口安吾的態度,冷血的政客識破了自己的小伎倆,看透了他的面具,如此,小白花的面具就可以摘掉了,他要對阪口安吾露出第二層面具,即野心勃勃的加茂家旁支,他是想要伺機在家族上位,最好能夠成為長老的年輕人!

羂索想:沒有人比他更懂得安吾是怎麽想的了,對他這樣的人來說,看見有野心有欲望的人一定會安心,因為他們都是可以利用的。

他自己不就是利用看透人心的能力,搜集了那麽多咒物,悄咪咪籌劃死滅洄游嗎!

果然,在他流露出一點野心後,安吾跟他的接觸反而變多了,甚至會不經意間暗示,自己能夠給予他一定的助力,只要自己表現出相應的價值。

羂索當然順勢接受了對方的招攬,同時,他也修正了自己的態度,從一心為愛的小白花變成了有點誘惑,時刻願意以自己身體作為交換的人。

他甚至改變了看安吾的眼神,可以說是非常敬業了。

他在上游輪前考慮再三,認為這趟游輪之旅對自己來說是個機會,阪口安吾此人,雖說是冷冰冰的政客,但對自己的情/人又似乎會好上那麽一丟丟,你看他確實在為了夏油傑跟五條悟謀利,此外還救了禪院甚爾。

或許,自己與他發生了更深層次的關系,他也會放松警惕,又或者有一定程度的資源傾斜?

羂索笑了。

如果是這樣的話,又何嘗不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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